鄉(xiāng)下人
演員 黃宏
他是一個農(nóng)民,某天撿了個錢包將它還給了城里的失主,老太太看他跟自己長的很像,硬拉著他去城里做DNA檢測。他來到城里飯店碰到了老太的兒子,吐訴自己苦苦尋找的投資沒有結果,又詢問起老太太的資產(chǎn),期間教老太的兒子怎么插秧。DNA檢測結果顯示沒有抱錯,他喜出望外認了一個干媽和兄弟,又收獲了20萬的投資。
城里人
演員 程煜
他是個城里人,家里資產(chǎn)有一個公司,二個餐飲,三個洗浴,四個桑暖。某天他突然被自己的老媽拉去做DNA檢測,懷疑是40年前抱錯了,家里被弄得不得安寧。在飯店遇到跟他一起去檢測DNA的鄉(xiāng)下人,他擔心被抱錯,擔心財產(chǎn)繼承權的問題。檢測結果顯示沒有抱錯,最后他認了一個干媽和兄弟,投資了20萬創(chuàng)建兄弟牌大米。
黃宏:你說現(xiàn)在這城里人吧越來越?jīng)]譜了,我干好事還給人家添堵了,這下把我給害苦了,我自己是誰都做不了主了啦,掰嘴抽血加化驗,我他媽成了薩達姆了我呀。
程煜:看見沒有,這鄉(xiāng)下人哪走哪兒就好蹲著。不是,我說你吃飯也蹲著呀?
黃宏:我習慣了。
程煜:那你吃吧。
黃宏:你喂豬哪你。
程煜:你們鄉(xiāng)下人就是怪,人家吃飯都坐著,你們非蹲著。
黃宏:你們城里人更怪,人家上廁所都蹲著,你們非坐著。我說咋的,爹那個結果啥時候出來呀?
程煜:啥爹,叫DNA。
黃宏:爹“A”?
程煜:DNA。
黃宏:爹“A”。
程煜:DNA。
黃宏:爹“A”。
程煜:你別總爹A爹A的,一個字再跟我說,爹。
黃宏:哎。
程煜:哎呀,你要是我爹,咱倆就抱不錯了。
黃宏:他也不可能這歲數(shù)。
程煜:你怎么可能是我呢。
黃宏:我也不想是你呀,你一天到晚別把臉拉那么老長,化驗結果一出來之后,興許咱倆還沒抱錯呢。
程煜:就你這個智商,連個DNA都說不清楚。
黃宏:還說不清楚,我不稀罕說,中國名叫的挺好,外國名整了一堆,化驗不叫化驗,叫DNA,廁所不叫廁所,叫W.C,挺好個中央電視臺,還整個CCTV。
程煜:你把那個外衣脫了。
黃宏:別逗了,人家這么高檔的地方,我不好意思脫。
程煜:你穿這身,我不好意思,脫。這里邊還不如外邊。
黃宏:啊切。
程煜:哎呀媽,你往哪兒打呢這是。
黃宏:兄弟,再脫就沒玩意兒了。
程煜:來,你把我的衣服穿上。
黃宏:你別逗,我能穿你的衣服。
程煜:你穿上吧,別凍著。
黃宏:老板服,穿上我不得老板著我呀。
程煜:往哪兒蹭呢,你等等,這還能吃嗎,都讓你噴上佐料了。
黃宏:唉呀媽呀,太可惜了。
程煜:哎,丟人呢,行了行了,你吃啥呀,你點個可口的吧。
黃宏:我,我最不會就是點菜了,我最不會,燕窩,魚翅,鮑魚,非州鮑,歐州鮑,美州鮑。
程煜:往哪看呢?
黃宏:菜譜啊。
程煜:后邊那一頁。
黃宏:啊,后面還有啊,趴豬臉,燒養(yǎng)臉,烤鴨臉,這不扯蛋嗎?鴨子才多大臉啊,除了嘴沒啥玩意兒啊,要吃臉還是吃驢臉,那玩藝多長啊,比驢臉還長呢。
程煜:給你臉了是不是。
黃宏:那就來兩碗大米飯吧。
程煜:我不吃。
黃宏:我能吃兩碗。
程煜:胃口不小。
黃宏:因為抽血,昨晚就開始空著肚子,你不也空肚子,你咋不吃呢?
程煜:裝啥呀,這不都你給折騰的嗎。
黃宏:我折騰啥了我呀。
程煜:不是你沒事你跑城里瞎轉悠啥呀。
黃宏:這不著急嗎,這到了年底,我興得來淘弄點錢嗎。
程煜:你淘得點錢你就拾錢包啊。
黃宏:那你啥摸著,你不彎腰把它撿起來呀。
程煜:你撿了錢包你交到派出所你就走人唄,你留姓名干啥呀 ,你非要見我媽干啥呀。
黃宏:那能怪我嗎,人家派出所要見失主啊,你媽一看著我就愣了,就說我長得像她,一看身份證咱兩同年同月同日生,細一打聽呢,又在一個產(chǎn)院,仔細一嘮,知道出生的時候你六號我九號,當時我就跟你媽開了個玩笑,我說只要九六一顛倒,興許兩人能錯抱。
程煜:就是你這一句話,就你這句話,你整得我全家不得安寧,我媽現(xiàn)在覺得你是越來越像她。
黃宏:看完照片我媽也說你像她呢。
程煜:你媽也是啊,40年前跑到城里生什么孩子呢。
黃宏:那時候產(chǎn)院不是少嗎,不在城里生在哪生去呀。
程煜:那你不能勸勸你媽換個地方。
黃宏:那你怎么不勸你媽呢。
程煜:傻啊你呀,當時我不在我媽肚子里嗎。
黃宏:你不傻,你在你媽肚子里,我跟我媽不也沒見面呢嗎。
程煜:好好,不跟你說了。
黃宏:我媽在哪生孩子他也管。
程煜:我就不明白了。
黃宏:咋的,要真抱錯了,那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了。
程煜:那你尋思啥哪?
黃宏:那你家就是我家了,那你媽就是我媽了,那你媳婦還是你媳婦唄。
程煜:廢話,不是我媳婦是你媳婦啊。
黃宏:那我就放心了,我是擔心我媳婦成你媳婦了。
程煜:想啥呢。
黃宏:那就沒啥了,對不對,化驗結果出來之后,給老人個安慰就完了唄,咱倆誰是誰就無所謂了咱倆。
程煜:我有所謂啊,我媽是董事長你知道不知道,誰是她親兒子,這里邊有個財產(chǎn)繼承權的問題你懂嗎你。
黃宏:哎呀我的媽呀,是這么回事啊,兄弟我冒味問一句,咱媽這個企業(yè)規(guī)模?
程煜:哎,別一說財產(chǎn)繼承權的問題你就咱媽咱媽的啊,我媽。
黃宏:化驗結果沒出來之前你先這么叫著,你媽這個企業(yè)規(guī)模多大呢?
程煜:一個公司,二個餐飲,三個洗浴,四個桑暖。
黃宏:等會兒兄弟,你這么說我倒不過來,你就直接說能合多少錢吧。
程煜:千八百萬吧。
黃宏:哎呀媽,千八百萬,我用不了那么些呀。
程煜:想啥呢你。
黃宏:我跟你說,你不了解我啊,我最打怵的就是理財,別說咱家有這么多錢,現(xiàn)在外面欠多少錢我心里都不清楚。
程煜:啊,你現(xiàn)在外面還欠錢哪?
黃宏:貸款啊。
程煜:啊。
黃宏:咋的了。
程煜:啊。
黃宏:心里不舒服啊,咋了。
程煜:啊切。
黃宏:哎喲媽呀,涼著了,這是涼著了,心里有火容易著涼, 來兄弟,把它穿上,十層單不如一層綿,再破的衣服它擋風寒嘛,對不對,來兄弟,把它戴上。
程煜:你別說呀,你這破玩意兒還真挺暖的呢。
黃宏:看到?jīng)]有啊,衣服就是一層皮,打扮打扮農(nóng)村人兒 ,哈哈哈,哎呀,他也蹲下了啊哈哈。
程煜:停住停住,鬧啥呀你。
黃宏:你這哪像老板哪,典型的車老板兒。
程煜:停停停停了,行了,哎我問你,你們家那邊都啥情況?
黃宏:咱家那邊就簡單了。
程煜:你家啊。
黃宏:對,你家嘛,你爸哥八個,他排行最小,所以說你們家的特點就是企業(yè)不多大爺多,你大爺吧。
程煜:你大爺。
黃宏:不是,是你大爺呀。
程煜:好,我大爺,我問你他們都指什么生活???
黃宏:種水稻,刨水溝,灌糞湯,最較勁的是插秧。
程煜:哎呀媽呀,我這腰不行呀我這。
黃宏:你缺乏鍛煉,起來,我跟你說,咱的大米純綠色食品 ,就是找不到投資商,只要好好一包裝,我保你一年之內奔小康。
程煜:真的啊。
黃宏:我教你插秧。
程煜:啊。
黃宏:過來,拿好,這玩意兒是啥你知道不?
程煜:秧苗吧。
黃宏:就這智商絕對適合插秧,彎著腰, 腿直了,三個步驟啊,栽秧苗,腿跟上,抬頭看看直不直,栽秧苗,腿跟上,抬頭看看,栽秧苗,腿跟上,抬頭看看,下一壟,栽,跟,抬頭 ,栽,跟,抬頭,栽跟頭。
程煜:哎呀,哎呀,你大過年的讓我給你磕頭啊你。
黃宏:兄弟,你咋還真栽跟頭了呢,我能讓你磕頭嗎,你一磕頭我還得掏紅包呢,咱那有規(guī)矩,只要拜年鐘聲一敲,那幫小崽子,就跟脫韁的野狗似的,上去身上就掏,掏完里邊掏外邊,兜里有啥都給你掏出來,掏,啥玩意兒這是。
程煜:那是我信用卡。
黃宏:拿好。
程煜:你揣起來。
黃宏:你揣起來。
程煜:你揣兜里。
黃宏:你揣兜里。
程煜:你揣你兜里。
黃宏:揣你兜里??蜌馍堆?,化驗結果沒出來之前,這些東西該你的還是你的。
程煜:這本來就是我的,我呀,我看你想錢想瘋了你。
黃宏:我是想錢啊兄弟,沒錢這個大米打不出去。
程煜:哎,不是你那么需要錢,你撿個錢包你咋還往回送呢?
黃宏:那不是拾金不昧嘛。
程煜:你昧下多好啊,你兜里有錢你還種啥大米呀。
黃宏:不是你這話啥意思啊,我知道你有錢,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是,有錢能改善生活,有錢能贏得尊重,有錢點了菜不吃可以倒掉,滿桌子的山珍海味可以一筷子不動,兄弟啊,那莊稼是一粒粒的收,錢是一分分的掙,別忘了咱們都是六三年出生,在娘胎里就知道艱苦奮斗,出來之后就趕上學雷鋒運動,咱們日子再好也要節(jié)省,糧食是咱老百性的命啊。
程煜:(電話鈴響)喂?
黃宏:(電話鈴響)喂?
程煜:什么,我媽是誰?
黃宏:我是誰兒子?
程煜:不可能。
黃宏:不可能啊。
程煜:哎呀錯了。
黃宏:肯定錯了。
程煜:不對,不對。
黃宏:肯定錯了,我跟你說肯定錯了。
程煜:對,他是我媽。
黃宏:喂,我是他兒子。
程煜:沒抱錯。
黃宏:真的。
程煜:謝謝啊。
黃宏:謝謝啊,兄弟,祝賀你。
程煜:我也祝賀你。
黃宏:咱祝賀自己。
程煜:還是自己。
黃宏:還是自己,兄弟你這衣服穿這么半天,我那破衣服不值錢,真是的,等會兒兄弟,這還有你的信用卡呢。
程煜:兄弟,這個卡上面有二十萬,你拿著。
黃宏:你開玩笑,我怎么能要你的錢,兄弟。
程煜:你聽我說,我覺得你的大米啊,前景非??捎^,就沖著你的人品,這個資我投了。
黃宏:真的呀。
程煜:而且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兄弟牌大米。
黃宏:哎呀,兄弟呀,我為了找這個投資,我找得好苦哇,兄弟,回去跟你媽說。
程煜:不,是咱媽。
黃宏:咱媽,從今天開始,咱倆每人多了一個老媽。
程煜:從今往后,咱們倆家就當親戚走。
黃宏:春天,你帶著咱媽到我那兒去踏青。
程煜:冬天,你帶著咱媽來我這兒貓冬。
黃宏:就這么定啦。
程煜:定了,兄弟記住了,我信用卡的密碼是63。
黃宏:1211。
程煜:是,哎,你怎么知道我密碼哪你。
黃宏:這不是咱倆的生日嗎。
程煜:哎呀我天哪,那你小子智商不低呀。
黃宏:啥不低啊,典型的四大傻,拿自己的生日當密碼號,拿著手機亂拍照,發(fā)完信息不留名,四十多歲抱沒抱錯不知道。
程煜:哎,等會兒。
黃宏:小姐,打包。
程煜:哎,那還能吃嗎?
黃宏:吃啥啊,拿回家里喂豬去。
黃宏忙完電影《陽光天井》工作后,出現(xiàn)在2004年央視春晚劇組,在2004年12月的審查中,該作品沒有進行表演,只是由黃宏親自念了本子,卻受到了2004年央視春晚劇組人員的普遍好評。黃宏每年的小品都要拉上不同的搭檔,他把在《希望的田野》《榮譽》中有不俗表現(xiàn)的演員程煜找來一起搭檔。因為小品表演中所需要具備的技術程煜恰恰都不具備,敬業(yè)的黃宏在該作品前期的表演時也是手把手的教程煜。而2004年的央視春晚導演袁德旺也表示,黃宏的小品在修改時,如果時間比較長的話,寧可壓縮歌舞類節(jié)目也要力爭保留黃氏幽默的原汁原味。
2004年2月
2004年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節(jié)目“最受觀眾喜愛的小品”評選
小品類二等獎
《兄弟》
黃宏和程煜的小品《兄弟》有明顯的“黃氏內格”,語言的對白不斷有料出來。仔細看來還可以發(fā)現(xiàn),他在表演中吸取了趙本山當年的《趕車》和《賣拐》系列小品的一些做法。但僅靠耍嘴皮子、插科打諢的內容對觀眾的期望值來說,不夠。(《青年時報》評)
程煜與黃宏合作了小品《兄弟》,對于自己當時的演技,程煜表示他根本不會演小品,也由于他的加盟,《兄弟》沒能拿到當年的“最受觀眾喜愛的小品”第一名。
該作品在第二次帶妝彩排時,相對第一次彩排也進行了調整,因為第一次彩排時其結尾某些地方不妥——兩個大男人在慢調音樂中手牽手“深情表白”,簡直煽情的肉麻。該小品在二次彩排時進行了微調,刪掉了這一段。改動過后的《兄弟》情節(jié)變得自然而利索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