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鞏
演員 馮鞏
秀水街上首屈一指的大老板。前女友11年前離開了他去外國發(fā)展,他便在每一年的大年三十找一位長得像藏獒的哥們捏了一個前女友的面人。11年后,女友回到了他的身邊,雖然兩個人一直在斗嘴,最后也是在一番“唇槍舌劍”后找回當(dāng)年的情誼,并第二次牽手破鏡重圓。
金玉婷
演員 金玉婷
“馮鞏”的前女友,11年前因為出國而和馮鞏分手,但在金融海嘯之后落魄回到北京重新尋求發(fā)展,并來秀水街上找到了馮鞏,并正式通知他攤位的一半被她接收了。最后看到馮鞏為她捏了11個面人,兩人和好如初。
馮鞏:尊敬的各位領(lǐng)導(dǎo),各位朋友,各位顧客,電視前的父老兄弟姐妹們,想死你們了!真是牛年到了,都穿著新衣服呢?以后你在做服裝找我,我給你打五折。奧運會開幕式,好幾個代表團衣服咱做的!您穿我的立領(lǐng)衫,站那就是易中天;穿著我的中山裝,馬上就變馮小剛;穿著我的皮甲克,短跑冠軍博爾特;穿著我的黑馬甲,美國總統(tǒng)奧巴馬!您穿我的皮褸,電影演員葛優(yōu);您穿我的T恤,央視主持老畢!
捏面人的胖子:馮鞏,那我呢?
馮鞏:你呀,你穿上我的皮袍,坐下就是藏獒!坐下!你個捏面人的跑這里干嘛?這我一個哥們……
金玉婷:小鞏??!
馮鞏:唉!呦?這不是我前女朋友嗎?前兩年扔下我出國了,怎么現(xiàn)在回來了?哦,趕上金融風(fēng)暴了。你說這種人我還理她嗎?
觀眾:不理!
馮鞏:這就是爺們兒!不理!
金玉婷:阿鞏~
馮鞏:阿鞏、啊,百家姓就沒姓阿的!
金玉婷:鞏哥~
馮鞏:鞏哥?鞏大爺都不理呦!
金玉婷:鞏鞏~
馮鞏:鞏鞏,還公公呢?離太監(jiān)就不遠(yuǎn)了。
金玉婷:馮鞏,我給你臉,再不過來,我擰死你!過來!
馮鞏:你早這么客氣,我不就過去了嗎?我這人就是吃順不吃嗆。哇!這不是來自大洋彼岸的貴婦嗎?
金玉婷:貴婦是狗,你罵誰呢?我小名叫吉娃娃。
馮鞏:咱倆差不多,我小名叫臘腸。
金玉婷:哎!看見我的突然出現(xiàn),你是不是感覺到,天上掉下個林妹妹!
馮鞏:是臉先著的地吧?
金玉婷:你看見了?
馮鞏:你推理?。肯衲@樣的海外赤子,好容易回來,能不在第一時間,親吻一下故鄉(xiāng)的熱土嗎?
金玉婷:要說對這片熱土的感情,那我可不如你。這么些年來還依然在秀水,守望著這個攤位。難怪你媽說,你小時候尿床,一晚上尿濕了倆回,把自己濕透了,都不挪窩!
馮鞏:所以,從小鄰居就夸我,說我有一種大師(濕)的風(fēng)范!
金玉婷:哎!你還記得我出國前,你說的話嗎?
馮鞏:我說什么了?
金玉婷:你說,如果有一天,我在國外讀書,讀不下去了,即使護照丟了都要千方百計混進貨輪夾層前仆后繼的回來,你會到天津新港,開著凱迪拉克接我。
馮鞏:你聽錯了!我說到天津新港,開著卡車?yán)?,捎上你?/p>
金玉婷:你還說了,只要你有一個攤位,就有我一半。
馮鞏:前提是你別走。你不聽,你非要走!要拿人綠卡!瞎了吧?現(xiàn)如今多少彼岸的金發(fā)、碧眼,眉清目秀的貴族千金,哭著、喊著要拿中國的綠卡,奮不顧身地投入到央視春晚未婚男性觀眾的懷抱。
金玉婷:你懷抱過幾個了?
馮鞏:我懷抱……哎呀!這肩周炎就沒好過呀!
金玉婷:其實,我特感激你。記得出國的頭三年,經(jīng)濟上老是你供我。
馮鞏:要不老叫我“老公”啊,就傻帽唄?
金玉婷:為了回報你,我決心好好學(xué)習(xí),于是我決定:我讀完學(xué)士,讀碩士;讀完碩士,我博士。
馮鞏:你讀完博士,我烈士!哎,現(xiàn)在你身邊的前赴后繼,挺好的吧?
金玉婷:什么前赴后繼呀?
馮鞏:就是我前赴了他后繼,后來他一赴,弄不好別人繼他。這么一轉(zhuǎn)圈,歐盟叫什么來著……輪值主席,挺好的吧?
金玉婷:那是我外國同學(xué)。
馮鞏:就是他!長的倍像李金斗。
金玉婷:我倆是拼客。為了省錢我倆在一起,拼吃飯。
馮鞏:光拼吃飯那多沒勁啊。
金玉婷:拼完吃飯,我們拼開車;拼完開車,我們拼租房……還問嗎?
馮鞏:不問了,房都租了,再拼就該拼孩子了。
金玉婷:我們只是同學(xué)。
馮鞏:梁山伯跟祝英臺也同學(xué),都變成蝴蝶了還逗逗飛呢。
金玉婷:你瞎說什么呢你!我告訴你。我這次回來,就是要重操舊業(yè),我正式通知你,從今起,你這攤的一半,就是我的!
馮鞏:什么就是你的?明搶?生切?豪奪?你索馬里海盜是吧?你都這么大海歸了還跟我們皮皮蝦較什么勁啊!
金玉婷:誰跟你較勁了?咱不是自己人嗎?
馮鞏:自己人就更不能這樣了!你這叫“吃烙餅,卷炸丸子,架炮往里打”!
金玉婷:你還說我呢你?你看看滿樓的導(dǎo)購小姐都是你的吧?
馮鞏:哦,沒有,還有一半倒休沒來呢。
金玉婷:個個看著我,就跟看著情敵似的。剛才那個女孩看見我就這樣。
馮鞏:哦,她見誰都這樣,她上禮拜,剛剌完雙眼皮。
金玉婷:那也是為你拉的!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把她轉(zhuǎn)成老板娘?
馮鞏:都是我身邊的同事!我好意思下手嗎?
金玉婷:你拉倒吧!當(dāng)初我在你身邊,你照切不誤!
馮鞏:那是初戀,我不懂愛情。現(xiàn)在,我明白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非在身邊找,本來數(shù)量又不多,何況質(zhì)量又不好!
金玉婷:你說誰呢?我明白了,你現(xiàn)在就屬于,近的找不著,遠(yuǎn)的不好找!
馮鞏:遠(yuǎn)的,我轟都轟不走!知道你去那個國家的第一夫人嗎?
金玉婷:總統(tǒng)的媳婦兒。
馮鞏:別提總統(tǒng)。小心眼,總在后面捅我!我剛給他夫人一量衣服,他拿個棍兒,“馮先生,能不能跟我夫人保持一點距離?”沒等我說呢,夫人騰一下子就火了,“你總瞎捅個啥?你哪涼快哪呆著去!奶奶個嘴兒!”
金玉婷:怎么聽著跟趙麗蓉老師似的?
馮鞏:啊,她喜歡趙麗蓉老師的小品。
金玉婷:我看出來了,合著喜歡你的都是六七十歲的!
馮鞏:瞎說,80多歲好幾個呢!都是80后啊!
金玉婷:其實啊,你挺累的!也不知道怎么著,我在那邊經(jīng)常想起咱們倆小時候一起上學(xué)。記得我上三年級的時候,你上六年級。我上六年級,咱倆就同班了。
馮鞏:我那是故意在等你。
金玉婷:我有一次在百老匯看踢踏舞,怎么看怎么像咱倆當(dāng)年在秀水練攤。咱倆當(dāng)年練攤的時候,那天真冷,零下十九度,你不動都站不住。咱倆就在那馬路牙子上,小皮球,架腳踢,馬蓮開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三八三五六,三八三五七,三八三九四十一……
馮鞏:你給我二十八我找你四十七,你給我三十七我找你五十一,我現(xiàn)在才明白,為什么愛爾蘭人的踢踏舞跳得這么好,那都是凍的呀!
金玉婷:那人家非洲天熱,跳得也不錯。
馮鞏:那蚊子多,你不抖摟他呆不??!
金玉婷:那時候雖然腳冷,但心里暖和。說實話,我這次回來就想再重新跟你跳一回踢踏舞。
馮鞏:不用了,已經(jīng)有人陪我了。在沒有你的歲月里每年三十,都有姑娘陪伴著我,??!感覺真好。雖然我失去了一棵歪脖樹,但我獲得了一片大森林?。?/p>
金玉婷:今兒就是除夕。
馮鞏:她早恭候多時了。
金玉婷:就那雙眼皮吧?
馮鞏:啊,已經(jīng)消腫了。
金玉婷:我早有預(yù)感,那祝你幸福啊。
馮鞏:謝謝。等會,你干嗎去?
金玉婷:你不覺得我在這特多余嗎?
馮鞏:沒事,我這么大盤餃子,還差您這瓣蒜,呆著吧!
金玉婷:嘿!你這么一說我還想見見她,叫她給我出來!
馮鞏:別了,一見就打起來了。
金玉婷:出來!
馮鞏:這可是你說的……好吧,跟我過來吧。出來!你看這是什么?
金玉婷:面人?
馮鞏:個個都是雙眼皮。
金玉婷:怎么這么眼熟啊,這不都是我嗎?
馮鞏:自從你走了以后,每年三十,我都找長得像藏獒那哥們兒捏一個你。
金玉婷:合著我這一走,竟然走了11年……
馮鞏:你走出了一個女子足球隊的陣容?。?/p>
金玉婷:我現(xiàn)在回來你是不是特恨我?
馮鞏:我不恨你,我恨我自己。當(dāng)初我這棵小樹留不下,您這樣的飛禽。可自打申奧成功那天,我突然感到:我變梧桐了,連鳳凰都奔我這落了,我就不相信,我招不回你這只家雀!
金玉婷:你就這么自信?
馮鞏:我自信得還不夠……你看這是什么?
金玉婷:咱們倆怎么那么老?。?/p>
馮鞏:我原以為,你要到這個歲數(shù)才能回來,你回來的這么早干嘛??!
金玉婷:對不起,我讓你等的太久了。
馮鞏:好飯不怕晚吶!
金玉婷:嗯。
觀眾:親一個!親一個!
馮鞏:不是……我說你們怎么都好這口???您們放心,我決不辜負(fù)您們的期望!回家再說吧 !
2008年12月中旬,2009年央視春晚第三次審查之后導(dǎo)演組連夜開會,馮鞏與閻學(xué)晶等人合作的相聲劇《鄉(xiāng)村夜店》被“槍斃”,這讓馮鞏一時間措手不及,他緊急調(diào)遣“御用軍師”王振華從沈陽趕赴北京,重新創(chuàng)作新本子。大家討論了一番,決定把相聲劇的題材鎖定為“新北京、新風(fēng)貌”,并把相聲情節(jié)發(fā)生的地點定在了北京秀水街。于是,馮鞏喬裝打扮一番,悄悄潛入秀水街,他假裝顧客跟秀水街的老板討價還價,先如此體驗了一番。后來,他還跟秀水街上各種店鋪的老板們打聽起了有趣的事情。在秀水街“蹲點”,激發(fā)了馮鞏不少靈感,他再回去跟大伙一番合計,最終創(chuàng)作出相聲劇《暖冬》。
2009年2月 2009年中央電視臺“我最喜愛的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節(jié)目”評選
戲曲、曲藝及其他類獎項二等獎《暖冬》
馮鞏的長處是“笑料”與“主題”結(jié)合得相對圓融,然而,《暖冬》這個節(jié)目的主題卻存在著嚴(yán)重的問題——以女性的歸屬象征國別的競爭,指認(rèn)美國的“寒冬”為中國的“暖冬”。細(xì)心的觀眾會發(fā)現(xiàn),小品其實觸及兩次“金融危機”:亞洲金融危機與美國金融危機,馮鞏的女友十一年前離開了他,正好是亞洲金融危機惡果浮現(xiàn)的年份。仿若一次報復(fù),十一年后危機在彼岸發(fā)作,馮鞏重新贏得美人歸,而且近乎夢囈地表示,“現(xiàn)如今,多少彼岸的金發(fā)碧眼眉清目秀的貴族千金,哭著喊著要拿中國的綠卡”。且不論這個節(jié)目將女性“物化”的內(nèi)在歧視(這種邏輯與馮鞏2006年的作品《跟著媳婦當(dāng)保姆》完全一致),這種對全球化的“金融危機”的膚淺理解以及幸災(zāi)樂禍的民族主義情緒,暴露著相關(guān)人員的狹隘——可笑的不是歸國的女人,而是這種意淫、自大的小市民心態(tài)。(《新民周刊》評)
央視方面的領(lǐng)導(dǎo)曾提到該作品的女主人公要牛莉演,牛莉看過劇本也準(zhǔn)備過。但在后來一次審查過后,領(lǐng)導(dǎo)最終拍板還是由金玉婷飾演該角色。
該作品中,11個面人是專門請秀水街民間藝人給金玉婷量身定做的,光是正面?zhèn)让嬲掌团牧撕芏啵罅藘扇觳磐旯ぁ?/p>
馮鞏對該作品細(xì)致到每個字詞強弱停頓都要跟金玉婷交代明白,每次彩排完都會根據(jù)現(xiàn)場觀眾反應(yīng)和掌聲修改劇本,劇本也至少改了33稿。